哼!
一定要让他赔钱!
夜色太深,冷风顺着未完全合上的窗缝间刮了进来,桑伶倏地钻进了被窝,没有再去想谢寒舟赔钱的事,也没去猜谢寒舟要抓她鬼市的事,鸵鸟埋头,一夜安眠到天亮。
翌日。
晨光透过紧闭的花格窗子上照在眼皮上,桑伶转醒时,看见了喜鹊登梅枝的天青色床帷时,还有些懵。
是的。
邪修已死,自己再不受牵丝戒控制,昨日她还从陆朝颜手上逃脱,自己今后就是一个自由人了。
桑伶哼着一曲小调,将床帘勾起,看见了窗下干净整洁的软塌,心情顿时一糟。
就是这个煞神干嘛不放过她,还要抓她去鬼市!
一个同伤共死的未知连接,再加上一个清除血煞的能力,想想都感觉自己这个傀儡到鬼市就要面临被拆卸的风险。
风险更甚的是,如果走这一趟解除了连接,谢寒舟又会不会过河拆桥?
一但他过河拆桥,可想而知,她这个傀儡要么落到利字当头的鬼市主手里变成商品,再次被卖给乱七八糟的人。要么谢寒舟很有可能跟她算前账,随手把她灭了。
如果连接没解除,那就更可怕了!
难道以后要一直和谢寒舟这个煞神绑定嘛,她一个邪魔外道整天和个正道修士处一块还能好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