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茉的脸刷地又红了,唉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季修梵会误会吧?她是想说,真希望跟着这片星空直到世界尽头。他会不会理解成,真希望就这样牵着手直到世界尽头。其实,当然更希望牵着手一起跟着这片星空直到世界尽头。真纠结。
季修梵微侧过脸,看着她,忍住笑。那么纠结的表情,又是在胡思乱想吗?
没有人主动松开对方的手,却又都不好意思就这样站起来。于是,人群散去的映像厅里,只有他们两个人岿然不动地坐在那里,不声不响的。
是要展示给所有人看吗?
曾喜歌漠然地眨眨眼,终于起身,随着人群走出去,头也不回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。其实座位就与他们相隔两排而已,打从他们进来的那刻,就认出了那两个身影,星空再美,也变得寂寥,世界尽头,不过是一片荒芜,带着银河的寒冷与无声。
早就听说天文馆会内部放映《银河铁道之夜》,她和她那无所不能的老爸说了一声,老爸就让小杜叔叔捎了两张票给她。早晨的时候,喜歌鼓起勇气给季修梵打了个电话,约他一起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