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。”
他忽听到太后轻声对洪司言道。
“多么像先帝。”
明珠亦立于席旁,见辟邪少有如此自在的时候,不禁微笑相望。却见辟邪面上,渐渐红晕退去,转瞬间便惨白了一层,立时心生惊惧。
皇帝亦觉不妥,已倏然站起,却见辟邪微微蹙眉,忽然手捧胸口,摔倒在地。
五十九 范树安
秀梅延烧离都,滂沱花雨化箭——只怕是辟邪此生见过的最令人屏息的盛景。只是万矢噬心的痛与麻木亦是令他窒息。他闭目竭力喘息,想叫人助他仰起些身子,却是痛不能语,只得自己挣扎起身,却立时牵动真气,眼前落英间,又是阿纳的利箭飙急,如每个梦境,第一万次射入胸膛。
“啊。”他惨叫一声,佝偻起身子,狂急地扒开衣襟,想叫空气从那伤口直接透入。
有人握住了他的双腕,十指纤柔,比他颤抖得还要厉害,又体贴地将他上身托起,容他斜靠在枕上。这阵痛过,终于精疲力竭地喘上气来,才有暇展目,眼前就是太后端丽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