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贴身的薄衫,感受到男子响在近处的心跳,我不自在地动了动,提醒他:“师父……可以放开徒儿了。”
非但没有放开,反而越拥越紧,我的心底忽然多出一丝莫名的惊惶,声音微颤:“师父?”
他语气里有些不豫:“日后,不要再唤我师父。”沉声道,“沈初,祖籍江南,礼部尚书,比当今的十四殿下年长七岁,尚未婚娶……”说罢问我,“梨儿,你可知我的意思?”
他的嗓音比方才多了些热度,我的脑子发蒙:“师父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,早已通过沈初之口告诉了你。如今,没了宋诀这个障碍,梨儿还给不出答案吗?”我听到“宋诀”这个名字,脑子一空,用力从他怀中挣出来,定一定神,道:“师父时常教导徒儿伦常和道德,徒儿都记得。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徒儿不敢对师父有什么亵渎的念头。今日师父的此番话,一定是在跟徒儿开玩笑。”
缓声道:“何况,无论修道还是修佛,心都应当静如止水,无欲无念。虽然……徒儿不小心成了师父的绊脚石,可是修仙求佛之路都久远漫长,师父并非凡人之躯,沈初也不过是师父在这世间的幻象,有朝一日,师父还要重回佛界。”正了正颜色,“师父又岂能为徒儿乱了人伦纲常。”
听着我的话,男子的神色越来越难以捉摸,我硬了头皮迎向他的眼光,以端肃的姿态表达我的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