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呢?”我继续追问。
“后来仗打赢了。”
“谁问这个啊,”我抓耳挠腮,“那冼青鸿呢?她后来呢?还有叶延淮,还有……还有那个张翎羽……”
电话铃声打断了我。
婆婆慢悠悠地按下免提,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苍老却雀跃的女声,“哎!我们这边打牌啊,三缺一,你来不来?”
婆婆慢吞吞道:“你们三个又要欺负我。”
“谁欺负你了,谁欺负你我打谁,”对方大笑,“翠湖公园,老地方,等你啊!”
这人太奇怪了,明明隔着电话线,可只听她的说话也能想见公园明媚的春光。婆婆挂掉电话站起身,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。
“你去不去?”
我神色恹恹,“我想听故事。”
“真不去?”她慢悠悠地往外走,“傻女子,只想听故事,却不愿见故事里的人……”
我一怔,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婆婆!婆婆!”我张牙舞爪地爬起来,“我去!我去啊!”
门外落了一地春光。
我紧紧跟在婆婆身后,不是怕跟丢,是怕她迷路。老师早就和我说,她母亲现在特别不爱出门。她总说昆明城变了太多,楼太高,街道太宽,一出门就转向,已经走丢了好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