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很难啊。”余年轻快地道,不等女工们说话,就伸手指着织布机,“你们瞧,这里原本有一个铁的弹簧零件,不知道谁给拆下去了,所以梭子没劲,跑不起来。”
若说原先众女工对余年还只是感激之情,这个时候所有人看着余年,又是惊讶,又是怀疑。
这机器别说修,就是看她们也没看太明白怎么运行的。
可是余年随便扒拉两下,就能说出机器出的毛病。
难道这么巧,余年就是京里修织布机的工匠?
白巧姐心里闪过种种念头,最后目光落在了织布机上刻的“余”字上。
据说这机器的所有权属于一个姓余的女官,曾被封为观海女史,这懂得驱鳄之法的恩人也姓余。
“敢问,您和京中那位余女史有什么关系?”
白巧姐小心翼翼地发问。
余年笑道:“被你问住啦!”
她本想来一个真人不露相,但人家都问出来了,她也不准备说谎。
她点了点织布机上刻的字,再点一点自己的鼻尖儿。
“这个余,就是我这个余。”
女工们沉默了。
余年左右看看,心想大概是不信吧?
也是,正好她们机器坏了,正好自己就冒出来说能修,正好自己就是做织布机的创始人之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