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宝珠安抚了秦氏一番后,这才言简意赅的将坠崖后被南汐相救一事告诉沈老夫人一众人等。
沈明音轻摇手中团扇,看似镇定自若,实则焦灼南难耐。
沈宝珠如今毫发无损归来,必定会彻查坠崖一事,而她分明提前向贺云宴透露了风声,为何他会无动于衷?
这究竟是他胸有成竹,自认做的滴水不漏。
还是他另有打算?
陆珩站在一旁,仿佛与众人割裂开来。
他静静的盯着被众人包围住,嘘寒问暖的沈宝珠,正打算离开,却冷不丁的被秦氏唤住。
“多谢你救宝珠回来。”
陆珩愣了片刻,在他印象内,秦氏应当是憎恨自己的存在,是以对他不闻不问,任由他自生自灭。
如今却同他言谢?
陆珩神色如常,垂了垂眼眸,不知想到了什么,“大夫人,这谢字,不敢当。”
秦氏一听他这疏离又冷淡的语气,便有些气恼,便道:“你可是还恼着本夫人曾经的所作所为?对你不闻不问,知晓宝珠欺辱你,却对她毫无管束?”
“陆珩不敢。”
陆珩微垂的眼眸遮掩了眼中万千情绪,声线平淡。
“宝珠已在改变心性,上回她还同我说,你那院子荒芜,仅有一个小厮伺候。还说你有一身好功夫,可报名秋闱武试。你几次搭救宝珠,这份恩情,本夫人都铭记在心,你若有什么需要,尽管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