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她不信任挽菊,而是挽菊的心太软。
一番梳洗,锦澜便躺在了烘暖的被裘里,这两个月的长途跋涉,又要时时留意和开解孟茹涵,她早就累坏了,这会儿一沾枕,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******
华灯初上,夜幕下的京都不似白日那般巍峨磅礴,就连耸立在城池四角的鼓楼都显得柔和不少,虽然京都实行宵禁,但对夜夜笙歌的贵胄来说,不过形同虚设。
安远侯府大门紧闭,可门外的宝马香车却停了不少,赶车的驭夫或尽职的守在车上,或三五成群聚在墙角下,时不时拍几下蚊虫,再侧耳听听隐约从府里传出的丝竹靡靡之音。
侯府的大厅里,风趣谈笑声,杯盏碰撞声,丝竹琴筝声交汇成一曲喧嚣的荼蘼夜乐。只是谁也不曾注意到,一道身影缓步出了大厅。
屋外月华正好,刚抽出一缕绿意的嫩枝仍旧显得萧条,却恰好挡住了来人的容颜,只露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