婀岚不行大洛礼仪,摆摆手率先进府。
身形高大的胡越紧随其后,他的视线略过付流藜,停顿在晏魁身上。
入了将军府正厅,礼官挥手把礼物呈上,这是替昨日郦刹国王子言语有失做出歉意。
“晏将军,”胡越学着大洛人的姿势作揖:“我郦刹男儿向来有话直言,欣赏令夫人却无觊觎之意,还望体谅。”
骗人。
付流藜身为当事人,可半点没有接收到来自胡越的‘欣赏’或者‘好感’。
明明就是一面之缘平平无奇,他非要拿她做筏子扯谎。
好在晏魁非常沉得住气,抿着唇角微笑道:“美丽容颜有目共睹,王子既是凡人,便不能跳脱凡俗之外。”
“将军这话说得真好,大度豁达,与旁人尽是不同!”胡越赞扬一笑。
“旁人该如何?”晏魁问。
胡越敲敲红木扶手,道:“必然跳脚骂我没礼貌了,对有主之物不该妄言。”
晏魁闻言,抬眸望向他:“是否失礼,取决于自己的准则,王子以为呢?”
“自己的准则?”胡越不由挑高双眉:“倘若二人准则相差甚大,该以何人为准?”
“每人皆以自己为准,否则何来意见相左、争斗筹谋?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,越说越是偏离主题。
瞿沉骊陪坐喝茶,不插话半句,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。
再看婀岚,手中把玩一支白色笛子,似乎……从不离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