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饰与穿的也是常服,素纱白袍,衣摆上有银丝绣的竹纹,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。这件和她之前给他选的那身很像,不过这件显然要金贵得多。
她之前觉得杜少安的皮囊也不差,朝臣当得久了,骨子里也有些不凡的气度。
可是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。杜少安现在见了傅时颐,就像虾兵见了龙王。
她记得杜少安刚才是“蹭”的一下站起来的,唯恐被傅时颐瞧见他曾坐着和方明渊说的话。
傅时颐一进来,所有人都退后让路,就连杜少安都小声命令他的人撤回来,别围在周围,看起来像包围人犯似的。而且杜少安还主动让出了上面的位子,毕恭毕敬地请傅时颐过去坐。
傅时颐走到方明渊的前面就止步,对那把椅子没有半点兴趣。
戚遥知道,真正居高临下的人,对排场什么的都已经厌倦,不像杜少安,抓住点机会就瞎显摆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厉害。
傅时颐看着杜少安,淡淡启唇:“你方才说要去找信王评理,有什么状是你能向信王告,而不能向我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