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殊白了一眼,坐在乱哄哄的大堂上,看那衙役问道:“还不速速清理干净?再叫六房三班的领头过来,我有话要问。”
这边晏殊苦不堪言地帮陈初六擦屁股,而陈初六则欢脱地跑到了杨赐藏金银珠宝的地方,将杨家大小仓库,全部封了。买五天府尹,花了五千两,买府仓司库、课税司这俩官,花了八千一百两。
虽然陈初六只给了定金,但报销的时候谁知道呢?陈初六也看不上那些个银锭马蹄金,他只拿银票地契。
包拯看着陈初六捞钱的模样,不由得产生了三观崩塌:“夫子,你惩处杨赐,本是为了百姓,可为何又自己深陷这些金银俗物之中?”
“俗物?啊呸,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”陈初六倒着手指开始算账:“因为杨赐,我只身冒险与饥民谈判,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。因为杨赐,我差点被人毒死在皇城司。因为他,我不得不冒着砍头的风险为民除恶。夫子我损失这么大,回点血不应该吗?”
“可是……夫子你也拿得太多了。”包拯看着陈初六手里一大堆票据。
“放心吧,我看不上这些钱财。”陈初六笑道:“应天府遭受大难,不少学校也遭受了波及。这些钱财,反正也是要充国库的。若是让朝廷从国库拿钱重办这些学校,时间会很长。如此一来,多少学子会与圣贤之言失之交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