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陶无语。
范氏又板着张脸,继续道:“你小时候总是闯祸,不如昭儿听话懂事,也不及她孝顺乖巧。我虽恼恨你,可你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。从前的恩恩怨怨,娘也不跟你计较了。”
谢陶听着,心里不禁一阵犯嘀咕。
她小时候,什么时候闯过祸了?
再说了,她哪里不及谢昭孝顺,每次爹娘生病,都是她鞍前马后的服侍,谢昭可什么都没有做呢。
她正想着,又听见范氏道:“说起来,你既然与顾相已非夫妻,可你姐姐却还是他的妾室。你该想个法子,让顾相把你姐姐扶正。”
谢陶拢在宽袖中的手忍不住收紧,“娘——”
“休要多言!”范氏打断她的话,“昭儿说,是你拦着不让顾相把她扶正的。你姐姐自幼就疼爱你,你心眼儿便是再如何小,可如今好歹已经与顾相和离,何不大方些,让顾相把你姐姐扶正?也不枉你们姐妹一场。”
谢陶眼圈微红。
她的双手轻轻握住宽袖,强忍着脾气,才没有当场发作。
范氏没察觉到她的心情,又道:“这次顾相拿来了不少聘礼,照规矩,娘该拿出一半,让你带着做嫁妆的。可是顾相两袖清风,家中不及张公子宽裕。所以娘做主,把那聘礼全部送给你姐姐,你该没有意见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