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坐在桌案旁,目不转睛的望着床榻上始终昏迷的林慕白,容盈守在这里不眠不休的,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。她不知道容盈是担心儿子多一点,还是担心林慕白多一点。
一声闷哼,如意骤然坐直身子。
什么声音?
容盈眸色陡沉,望着林慕白身边开始呻吟的容哲修。
“水!”容哲修极为虚弱的开口。
如意慌忙倒了一杯水,“水来了水来了!”上前之时,容盈已经上去抱起了容哲修,接过如意递上来的水,小心的喂容哲修喝水。
无力的靠在容盈怀里,容哲修伸手去摸自己生疼的后脑,“好疼!”
“别动!”容盈低语。
“爹?”容哲修一愣,随即回头去看,“爹,是你吗?屋子里那么黑,为何不点灯?爹——”他伸手去摸容盈的身子,从他的胸口一直抚上了他的脸。
这话一出口,容盈陡然沉眉,“你说什么?”
“爹,你会说话了?”容哲修笑道,“爹,你是不是病好了?爹?”
容盈面色僵冷,伸手在容哲修跟前晃了晃,如今是午后,外头光线极好,房内也是明亮至极。可容哲修方才说——屋子里那么黑?
“爹,你怎么不说话?”容哲修问,“我睡了多久,现在是晚上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