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。”鸾夙故作莞尔。
这一个话题说完,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。气氛有些令人窒息,片刻后,聂沛涵才又问道:“那颗透骨钉还在不在?”
鸾夙一愣:“我丢掉了。”
聂沛涵哂笑出声,抚着虎口伤处笑道:“丢掉最好,留着也瘆人。”
既然对方主动提了出来,自己若是一意回避,反倒显得别扭了。鸾夙只得关切问道:“您的手伤如何了?”
“还好。”聂沛涵一语双关,“表面疮口已经结痂,内里是好不透了。”
他忽然捏住鸾夙的右手,强迫她按在自己的伤口之上,那微凉的触感令他无比留恋:“鸾夙,这个疤你得记着。”
鸾夙再次感到鼻尖酸涩,想要抽回右手,但又忍不住去抚摸那微微凸起的硬痂。时间好像回到了聂沛涵受伤那日,他也曾强迫她去触摸那个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人在冲动时往往急于表达,可过后十有八九都要后悔。正如聂沛涵和她,如今都已学会了欲说还休。鸾夙唯有默默地叹气:“那天……一定很疼的。”
“心里疼,故不觉发肤之疼。”聂沛涵笑得爽利。
鸾夙垂了眸,同时收手:“芸妹妹温柔贤淑,定能抚慰殿下心中的创痛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,芸儿再合适不过。”聂沛涵站起身来,敛去笑意,干干脆脆地出门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