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宵来接容沨之时,细心的带了一件披风,给她穿上。
容沨拢了拢披风,趁着月色走在小道上:“院子里已经安排妥当?”
云宵落后一步跟在容沨后面小声道:“已经安排妥当了。”她瞧着四下无人,才犹豫着开口:“姑娘,老夫人让桃环姐姐到咱们院子里来,会不会是有其他意思?”
容沨道:“会有什么其他意思?不过是祖母心疼孙女的心意。桃环身份与你们不同,吩咐底下做事的人机灵些,不要让她累着了。”
云宵心思一转,明白了容沨话里的意思,这是让她们吊着桃环,做事儿也不用给她插手的机会。
果真一连几日,桃环连端个茶给容沨送个水的机会都没有,最初桃环还存着几分自己在老夫人伺候过的傲气,以为是卷舒阁的人因她从寿安堂出来的才这般敬着,可连着歇了六七日,四姑娘对她也是不咸不淡的,就越发坐不住了,四姑娘这是打算把她就这样晾着。
桃环当天冲进屋子,直直地朝容沨跪了下去,哭诉道:
“四姑娘,你若是瞧着婢子做事不谨慎,也不必让底下的丫鬟婆子冷待婢子,不如将婢子送回到老夫人的寿安堂,让婢子安心去伺候她。”容沨一双手正浸泡在滴了玫瑰花露的温水中,头也没抬:“桃环姐姐是祖母可心的人,来了卷舒阁的头天晚上便让云宵吩咐了下人好好待着你,不要让你劳累着,莫不是下人两面三刀轻慢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