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柱子的故事一听就是讲给少年儿童听的,罗中夏和颜政却听得津津有味。听完以后,罗中夏摸摸脑袋:“可我还是觉不出来‘推’和‘敲’有啥区别。”
二柱子不好意思道:“我也是。”颜政道:“这有什么好为难的,推和敲都不好,应该用砸。僧砸月下门,大半夜的不砸门别人听不见啊。”
“那还不如僧撞月下门。”
“逼急了和尚,搞不好还会僧炸月下门呢。”
三个人都笑了,气氛略有缓和。二柱子道:“这个严羽沧浪笔的能力,我也不太清楚,老师没教过他。不过听你的描述,似乎只要说话不和他的韵部相同,就没事了。接下来咱们外出,尽量装哑巴吧。”
倘若彼得和尚在此,肯定还有更好的办法。但这三个人,一个不学无术,一个六窍皆通,还有一个年纪尚小,只能选择这么保守的办法了。三人又聊了一会儿,决定聚在一个屋子里睡更安全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在小旅馆不远的酒店二十层,几道情绪不一的目光,正隔着玻璃注视着这边窗口。其中一个人放下望远镜,露出悍狼般的面孔——正是罗中夏他们的熟人,诸葛长卿。